显然不是自己跑走的!
贺渊当即抽刀出鞘,架在这小将脖子上,厉声吼道:“璟王呢?!你是谁的线人?!你老实说了,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!!”
这小将扑通跪地,大喊着饶命冤枉,附近将士纷纷聚拢过来。
只听贺渊吼道:“去营外!璟王殿下已被敌军细作掳了!!”
余程才刚到西头的岔路,听到这骚乱,丢了手里水桶就跑过来:“怎么了?!”
贺渊头也不回,只将眼前这跪在地上的小将揪起,一字一字道:“今夜,粮仓值守是谁!!”
“总督——!”
贺渊寻声回头,只见两人从后头拖出一具尸体,似是今夜粮仓的值守。
这下已经明白是中了大计!
贺渊满目赤红极速扫看周围,一片火光与混乱中,忽然一匹棕马撞入视线。他几步奔去翻身马上,夺来一个火把,便风一样往营外急驰。
夜幕低垂,大营外路面一片模糊,全然看不清楚。直上了官道,他才勒马而下,举着火把蹲在地上细细查看——车辙,蹄印。
他猛一拳用力砸到地上,朝西大营方向怒吼一声!如同困兽濒死的咆哮。惊得两侧林边飞鸟成群掠起。
车辙与蹄印所向——西大营。
……
宋青尘惊醒过来,后颈仍带着隐约的闷痛。面前火光与焦味全然消失,他正遁在黑暗的车厢中,马车此间飞速前驰。
正要推开车厢门往外看,猛地一道寒光闪过,斜刺里伸来冰冷的钢刃,架在他颈边。
里外均是一片黑暗,宋青尘稍微活动,发现两手未被绑缚。
想来这几个大汉,也没必要绑了比鸡崽还弱的自己……
不知颠簸多久,目前再次亮起灯火时,马车减速停下。
宋青尘被两人挟持下车。他抬眼看看周遭旌旗,眼中瞬间失了生气,面色惨白。
西大营。
帅帐就在面前,身后两个大汉挟住了自己,手不能动,空有两眼四下扫看,口中喘息。
帐帘一撩,果是宋瑜气定神闲坐在上座。
他不出一言,稳步走来。
宋青尘死死盯住他,满身汗毛倒竖,后背不由发了一层冷汗。
宋瑜走至他面前,站定。
下一瞬猛朝他腹部打来,一声滞重的闷响传出。
五脏六腑皆有剧痛袭来,宋青尘立时面容扭曲狰狞,脚下已是站不住。整个人被扒了筋一样弯了下去,痛到无法发声。额间冷汗徐徐聚成一线,滴到脚下黄土里。
“砰”一声闷响,他怀中虎符滑落出来,在沙土上滚了两圈,才堪堪停住。
宋瑜原是没有在意,直到看清了那东西,他才遍身颤抖着,弯腰下去捡。
之后便如同中邪一般,望着手里的虎符忽笑忽骂,最终那股邪劲儿化为暴戾,抓着虎符朝宋青尘额头砸去。随着眉骨一阵钻心的剧痛,宋青尘只觉眼前忽然昏花。半晌才聚焦了视线,隐约看见一道红影,由额上往地下流去。
宋瑜走来,口齿仍然颤抖,吐字不清道:
“我好话说尽,千求百求的东西……他却随手给了你这个废物?”
宋青尘头发猛被揪起,他视线在这揪痛中缓缓聚焦。
入目是一张因愤怒而拧皱的脸孔。他满面嫉恨,眼中跃动着阴鸷的火苗。
从前的风骨,再也不见半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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