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,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。
见她去意已决,谢经理叹口气,不再强留,带着惋惜批准了她的辞职申请。
她拼命地眨眼,想要将眼泪忍回去,但是没有用,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。
她是个懦弱的胆小鬼,她没胆子在沈嘉念面前承认,也没勇气去跟华穗道歉,只能像现在这样,灰溜溜地远离她们,希望暂时的逃避,能缓解良心上的不安。
温苒从谢经理的办公室出来,心情沉到了谷底,就像沈嘉念那天说的,如果她良心过得去的话……
事实上,她良心过不去,她没办法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,跟沈嘉念、华穗待在同一个乐队里,低头不见抬头见。
温苒顿时自惭形秽,不敢与她对视太久,率先错开了目光。她两只手抄进大衣口袋里,手指微微攥紧,嗓音有些哑:“找我有事?”
她今天没化妆,脸色白得吓人,黑眼圈浓重,沈嘉念看她的状态,根本不像做了坏事以后畅快淋漓的样子,证明她的猜测没错,她还没有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。
沈嘉念怀里抱着两本册子,思维没跟上他的节奏,嘴巴快过脑子,问了出来:“哪三个字?”
傅寄忱原本平静的眉眼霎时漾开笑意,如冰雪消融,如枯木逢春,如夏日清风,一股饱胀而轻盈的情绪充盈在心间,使得他久久没有动作。
温苒在乐队里待了四年多,是一个老练的大提琴手,在一些大型场合也很能稳得住,没出过岔子,对于她突然提出辞职的请求,谢经理不可能不意外。
“我建议把‘谢谢’两个字改成三个字。”傅寄忱给她提示。
这么些天,她没有一天能睡个踏实觉。
她以为,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,表达爱意就跟吃饭一样随意,真真假假,谁能分得清,又有谁会在意。
温苒或许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毫无底线。
她唯一能想到的解救自己的方式就是离开。
温苒转过身,与沈嘉念面对面,她的泪已经止住了,眼睛还有些红。
沈嘉念完全不会思考了,咽了咽喉咙,嗓音有些滞涩:“……都听你的。”很早之前她就说过,她对婚礼没什么意见。
傅寄忱眉心轻蹙了蹙,唇角却是上扬的,表情带着一点哭笑不得的意味,谁要听她说谢谢。夫妻之间,用得着谢吗?
蓦地,一道阴影挡在眼前,她急急地刹住脚步,抬起头来,对上了沈嘉念那双清澈而平静的眼。
见到温苒的这一刻,沈嘉念平静的眼底起了一丝波澜。她原本以为温苒是良心丧尽的那种人,都能做出给同事下毒了,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。当她听说温苒要辞职,忽然觉得自己对她似乎有误解。
她一遍遍开解自己,她没想杀人,她只是想让沈嘉念上不了台而已,可是,有些事错了就是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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