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拿着这笔钱去挑一件同等价位的裙子。好看的裙子多得是,她何必惦记沈嘉念试穿过的。
“那行,我先下去了。”
听到与婚礼相关的事,尹书瑶忍不住弯了弯唇,一口答应:“好啊。”
洗漱完,沈嘉念特意在卫生间里多待了几分钟,出来时没见到傅寄忱,松了口气。
沈嘉念倒吸了一口气,不吭声了。
“你能有什么办法?”
“宝贝女儿,今天心情好点了吗?”胡玉芝语调轻快,喜气洋洋,“我还在酒店挑婚宴上的菜品,你忙完了过来,咱们一起吃晚饭。”
殊不知这是从前的沈嘉念每天背在身上的东西,早就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,背着它就跟呼吸和吃饭一样自然。
顺利拿到货款后,尹书瑶勉强咽下了昨天在店里受的气。
等她拿回凌越集团,她欠傅寄忱的账会一笔一笔还清,之后就两不相欠。
宽敞明亮的豪华包厢里仅剩胡玉芝一人,她清了清嗓子:“好了,有什么话现在说吧。”
周容珍没进来,转身离去,话音随着脚步飘远。
三百万,对从前生活富裕的她来说不算什么,放在当下却是天价。昨天到今天,她花了傅寄忱六百多万。
沈嘉念随意扫过去一眼,顿住了,眼睛瞪圆,盯着被佣人抱在身前的琴盒,瞬间忘了所有的尴尬和不愉快,向傅寄忱求证:“是我的琴吗?”
见她单手轻轻松松拎起,佣人一脸惊奇。
“马上就来。”沈嘉念搁下眉笔,扭头说了一句。
“您就别管了。跟您说一声是以防您这边出手影响我的计划。”尹书瑶看着落地窗外一点一点暗下去的天色,绚丽的彩霞消失,逐渐被灰暗取代,她唇角噙笑,“您等着瞧好了,保证让她灰溜溜滚出宜城。”
“妈,您昨天说要想个办法把沈嘉念撵出宜城,我赞同。”尹书瑶说,“但这件事您不用管,我自有办法。”
沈嘉念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化了个妆,重点是遮住红肿的眼睑,想到待会儿下楼要跟傅寄忱同桌用餐,她就生出逃避心理。
胡玉芝闲下来就在想这件事,简直如鲠在喉,一整天下来,她也没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。
尹书瑶一只手搁在椅子扶手上,手指一下一下轻点着,静默了足足五分钟,她按亮手机屏幕,给母亲胡玉芝打电话。
沈嘉念呛了一下,不是他说快迟到了吗?
门铃响了,一个佣人过去开门,跟外面的人交涉了几句,抱进来一个一看便知里头装着什么东西的白色大盒子。
尹书瑶昨晚给沈嘉念发了好些消息,前面几条沈嘉念回了,后面的都石沉大海,她一气之下卖了琴。
这么快就拿到了?沈嘉念不敢置信。
听到对面椅子挪动的摩擦声,挡住脸的报纸往下移了寸许,傅寄忱瞥了她一眼,眼眸里浮上笑意。
傍晚的天色接近橘红,飘着几朵轮廓清晰的白云,被窗框拢住,像巨幅油画。
琴盒分量不轻,佣人抱着有些吃力,到了沈嘉念手里却好像没重量。
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琴弦,有些情绪在心头翻涌,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懂。
她得选一个合适的时机……
不如就趁现在。
沈嘉念痛失心爱的大提琴,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痛哭流涕,这个时候再给她“致命一击”,她肯定承受不住,乖乖听她的话离开宜城,远离她的世界。
背后有人撑腰又如何?
这种尺度的照片,沈嘉念不可能说给第二个人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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