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,卫桂将人抱住,好悬没被卫兰的体重砸到呼吸断开,边上的士兵围过来看了看问怎么回事。
卫桂抱着卫兰往无人处走,低着头扫了一眼伤口,考虑应该怎么处理,回答道:“中箭,已经昏过去了。”
卫兰的意识和身体又断开了。
这种时候卫桂就有点暴躁。
实在感觉像极了手里抱着电子产品,但它总会自己断开网络连接。
之前被围,连水都没有了,哪里去找消毒的酒?
卫桂将卫兰放下来,趁周围没人注意,直接将伤口处的残余箭矢拔了,拉扯裤腿挽上去,顺便用衣服布料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了擦,起身外出找水,拎着水壶和小刀回来,冲洗伤口,火烤刀片,处理鲜红的血肉。
只是手边一时没干净的布匹,连包扎都不好搞,想来想去,只能随便翻出一件衣服取布条。
“将就用。”
卫桂给卫兰包扎,喃喃自语。
将军经过,听了士兵的话,过来看他们,安慰卫桂说:“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卫桂笑了笑。
就是脸色过于苍白,好像受伤失血的人是他,笑起来反而给人一种强颜欢笑的错觉。
好像他不是不难过,而是难过多了,物极必反,就笑出来了。
将军也叹了一口气,出去了。
卫兰很快就发高烧,但是牙关紧咬,一句话没有说,也不肯喝药。
卫桂叹着气将药碗放在一边,坐在卫兰床面前,笑了笑。
大夫说:“要是发烧,那就凶多吉少了。”
将军派了别的士兵过来帮忙,卫桂摇了摇头,都拒绝了。
“他一个人,用不上,只请将军恕我无心他事之过。”
卫桂说。
将军没有追究他要守卫兰的事情。
卫桂就始终守在卫兰边上,有时候叹气。
卫兰高烧了有一段时间,感觉都快烧坏了。
某一天突然就好了。
又过了一段时间,卫兰除了不良于行,别的都好了。
卫桂就一下子像陌生人撇清关系似的,不再在卫兰身边了。
卫兰之后也偶尔生病,卫桂都没有看过,也没有问过。
卫兰和卫桂在路上见面,看也不看,各自走开,好像从没认识过。
旁人都有些疑惑。
时间到了边关丢城的时候。
卫兰自请,陛下就派他去。
这次卫兰比上次激进一些,言语也锋利不少。
到了宁清,他提出城墙的问题,大学士让他负责,他就和本地军官重新修筑,同时监工。
敌军再来,没能轻易破开城门。
谁知没多久,大学士换了一个人,这个新来的大学士一到任就要撤兵。
“这里肯定守不住,不如尽快撤离,留个体面,还在这做什么!?”
大学士这么说了,立刻就要动身,并且下令安排其他兵将准备离开。
卫兰突然就怀念起上一个大学士,比这个好些。
他是不想撤走的,这个大学士怪讨厌的,走一路只怕更讨厌。
卫兰不撤,大学士没法强迫他,或者不太好强迫他听从命令,于是强行撤走了军民,民怨沸腾。
卫兰就开始怀疑这个选择是不是不对,或许他应该强迫大学士留下来?
但是人都撤走了,他也不能再把人扯回来,就只好待在原地,日夜忧心前途而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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