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结痂,化脓,发烂,清理再受伤。
快到夏天,猫就不动手了。
它会在折柳休息的时候,突然跳到枕头边上,打量折柳的脸,伸出爪子挠他的后颈和脖子。
鲜血淋漓。
蚊虫多了起来,猫越来越喜欢亮着爪子到处扑。
墙上多了许多抓痕。
地上一堆粉末。
直到某一天,父王用膳,那只猫就在桌子底下,翘着尾巴转来转去。
折柳还没靠近,那只猫就突然跳起来,对着父王垂下的那只手伸出爪子挠了下去。
不知道究竟因为什么。
父王大怒。
他猛地一巴掌将猫打飞出去撞到桌子腿,踢了一脚,又踩了几次。
那只猫发出尖锐的凄惨的哀求的叫声,平时整洁柔顺的毛发凌乱,眼睛充盈着泪水,可怜巴巴望着父王。
父王说,打死。
父王病倒了。
折柳十五岁。
他守在父王病床边,请医问药。
父王昏过去了。
父王睁开眼睛,说不出话来。
父王一动不动,只是看着他。
父王终于死了,死不瞑目。
折柳跪在床边,宦官奉旨。
他办了丧礼,登基称帝。
那一年,折柳十六。
少年天子,众臣虎视眈眈。
一切都是那么有趣。
折柳兴致盎然。
老臣提议选秀。
他拒绝了。
老臣以死相逼,在大殿上声泪俱下,表示自己忠心耿耿。
他让人拖下去杖毙。
众臣恳求。
他想了想,同意了。
他说,你们家适龄的姑娘都送来,不必挑了。
众臣面面相觑,领了旨。
折柳的后宫迅速充盈起来。
众臣私以为此事可成,天子不过他们手中玩物,以后必要受他们的掣肘,十分愉悦。
某些人已经开始暗中宴席庆祝。
折柳笑盈盈去见后宫女子。
他让人按前后来此的顺序编号。
一日见一个,一夜杀一个。
不多时,后宫便再次空置。
门槛的缝隙都染了血迹。
众臣闻之大怒后大悲,日夜哭嚎,大喊国家无望。
折柳将他们都杀了。
世上从来不缺投机倒把的人,也不缺时运不济的人。
杀了一批还有新的,更何况,一朝天子一朝臣,新帝用旧臣,实属不易。
很快,朝廷上下几乎换了一批人。
众臣十分安静了。
折柳兴致勃勃上朝问众臣,是否还有选秀。
众臣都跪地直呼不敢。
折柳笑了笑,说以后一定励精图治,请诸位监督。
有些人当真了。
死了。
折柳对身边的太监笑道:“朕可从未请他们犯上作乱。”
折子堆起来小山似的。
折柳对太监笑道:“不如请亚父勤学上进代为批阅如何?”
太监跪地连声说不敢。
折柳离开座位,走到太监面前笑道:“亚父不愿意可是看不起这份差事?还是……”
他若有所思地说:“看不起与朕从前的情分?”
太监对着折柳磕头,答应下来。
折柳温温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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