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催车夫,驱马往顾家去。
长明的动作很快,温鸾被白妈妈半扶半抱地?送回温兰院的时候,大?夫已经在里头候着了。
顾氏周氏都在,有些担心的等着。
大?夫一番诊脉,得出的结论与大?黄的一样,开了一副药方子,就拿了诊金回去了。
周氏差了人去抓,亲自督着煎了药,和顾氏一道?,一碗药一把蜜饯地?给温鸾喂了下去。
李老夫人也一直陪在边上,见温鸾一口药下去,眉头就皱得不行,有些心疼。
“这药就这么苦么?”她心疼地?叹气,“就没?个不苦的药”
周氏苦笑不得:“都说良药苦口。哪有不苦的药啊,苦着苦着人就好了。”
心疼归心疼,温鸾受了这一遭,总是?得吃上几口苦药的。
酒散了,药喝了,人也就该躺着睡了。
屋里人一散,就只?剩了瑞香松香。瑞香眼眶还红着,温鸾安抚了几句,实在药劲上来,困得眼一闭,就睡了过?去。
这一觉,温鸾没?睡踏实。
到半夜,身上还是?起了疹子,痒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,眼泪淌得枕巾都湿透了。
跟着一块哭的还有瑞香,一边摁着她的手,一边哗哗掉眼泪。
温兰院的灯火就这么亮了一晚上。
天明,昨日?留宿在外?的温仲宣匆匆赶到了温兰院。
温鸾坐起来,脸蛋还红扑扑的,零星布着一些疹子。她到了天亮才?睡了一小会儿,现在又醒过?来,听到脚步声就索性起来了。
“阿兄。”
她轻轻喊了一声。
温仲宣蹲下身,坐在她的脚踏边,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。
“怎么喝酒了?”他皱眉,拉上被子盖住温鸾的身子,“又痒了一晚上?难道?没?吃药?”
温鸾抱膝,把下巴往膝盖上一搁,歪着脑袋,笑嘻嘻道?,“吃了,可苦了。阿娘和舅母还喂了我好多蜜饯。”
她虽然在笑,但声音明显听着不得劲,脸色也不好看,哪里看不出身上不好。
温仲宣摸摸她的头:“怎么吃了还是?这模样?”
他有些自责,要是?身份允许,能一道?去陈国公府,说不定他还能拦着小妹吃酒。
“阿兄,真没?事。我这疹子今晚就能好了。”
她自己的情?况自己清楚,痒了一晚上,今天就是?再怎样,也不会比昨晚难受了。
就是?……就是?这一点一点的,好像不能出门见人了。
温仲宣沉默了一瞬。“我听瑞香说,那酒是?有丫鬟特地?送到亭子那边给你的?”
温鸾不舒服了一晚上,压根没?去想酒的事,唯一想到和酒有关的就是?遗憾。
遗憾那么好喝的、甜滋滋的东西居然是?酒,下回再也喝不着了。
听温仲宣这么一提,她愣了愣,心里一时说不出是?什么感觉。
“阿兄的意思是??”
温鸾自问在陈国公府还没?得罪过?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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