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政事说起那些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。
萧朔单手拢着云琅,将他轻放在榻上“无关紧要?”
“都过去了,有什么要紧的。”
云琅有些冷,搓了搓手“我若早知道找个玉麒麟要牵扯这么多事,都不叫你去找。”
比起那些事,云琅倒是对参知政事的学生更留意,细想了想“如此说来……当初商侍郎叫大理寺诬陷,获罪流放,其实还是受了你我连累。”
营帐毕竟不比暖阁,帐中拢了数个火盆,仍难免透风,有寒意缓慢渗进来。
萧朔拿过裘皮,替他覆上“你受我连累。”
云琅就听不惯这个,烦得皱了皱眉,一口叼住了萧小王爷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手腕。
萧朔腕间结结实实一疼,轻叹一声,拿过块新鲜的点心,换出了自己的手腕。
云琅当时便想去打断参知政事,偏偏不便出面,就知萧朔难免又受当年事牵扯心神。
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,云琅极力瞒着萧朔,如今竟全叫这些知情故人抖落了出来。
云琅想想都愁,飞快叼走了点心,扯着裘皮蒙了头,转身背过去“你若又要说什么对不住、亏欠之类,不如自去城墙根掏个洞,对着里头把这些废话说完了,再回来见我。”
萧朔看他闷闷不乐地折腾,眼底一寸寸浸过温色,轻轻扳住云琅胸肩。
云琅蒙着裘皮,瓮声瓮气“为何不去?”
“不妥。”
萧朔道“连将军修了一夜,终于修好的城墙,你叫我去掏个洞。”
云琅“……”
“况且……我受少将军教训。”
萧朔掀开裘皮,抚了抚云琅颈后“已知不可囿于过往。”
云琅颇受他这一套,颈后温热,不自觉便贴了贴,不冷不热道“既受了教训,还提这个干什么……”
萧朔打开那枚锦囊,将玉麒麟取出来,搁在掌心。
极精致灵巧的小玉麒麟,顾盼神飞、虎虎生威,尾巴镶了一点金子,系了条细细的红线。
萧朔轻声道“镶金的地方,曾被摔断过?”
云琅一时愕然,撑坐起来瞪着他。
萧朔抚了抚那一处,理顺红线,替云琅将玉麒麟戴回颈间。
云琅始终将此事瞒得他死死的,无论如何想不通“此事不该还有人知道,这又是谁告诉你的?”
“先帝留下玉牒,还留了封手书,一并封存在宗正寺。”
萧朔道“少将军瞒得好,这些年下来,我竟一桩都不知道。”
云琅攥着玉麒麟,怔怔收了手。
温润玉质抵在掌心,往事同故人一并翻扯起来,化成冷冰冰的坟茔牌位,在胸口搅出一片涩然空茫。
先皇后将玉麒麟戴在他颈间,拢着他交在先帝怀里,抱起来寻天上的那一颗白虎星。
历历可辨,宛在昨日。
云琅硬不下心找先帝理论,肩背绷了绷,埋下头,低声嘟囔“你自己难受还不够,又来招我……”
萧朔缓声道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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